無愛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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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義炭】花嫁に来てるつもりだけど(8)完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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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o    字数4k7


炭治郎躺着,感到有些热,脑袋也昏昏沉沉,起不来床,身体的不适让他误以为回到了数月前。好在发情时那种让身体疼痛的失常般的渴求已经褪去。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儿,梦见一只冰凉的手触碰他的额头,母亲坐在一旁,满面忧容:


“这烧什么时候才能退啊……”


“对不起,妈妈。”


他在梦里内疚地道歉。过了一会儿,有清凉的水缓缓灌进嘴里,浸润了干涸的嘴角和喉咙,带走了些身体多余热度,让他舒服了好一阵子。醒来已是夜里,睁开眼恍如隔世。他撑起身子环顾四周,是义勇先生的宅邸、自己的房间,床边放着药和一张一笔笺。


「近日不要见面——富冈义勇」


纸面上寥寥数字而已,就让炭治郎心里掀起波澜。


“义勇先生!”


他激动地“哐当”一下子拉开了推门。可房间内空无一人,被褥也整整齐齐堆放在一边。炭治郎因为无地自容和懊悔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。


「我为什么没有听话啊……义勇先生明明一直那样细致地吩咐了。现在他一定认为我是言而无信、不知羞耻的人。」


可炭治郎又想起梦里那个抚摸自己额头的、喂自己喝水的温柔影子,那个人应当不是别人,正是义勇先生。虽然给他填了麻烦,还差点利用自己的身份逼迫他做不愿做的事,可他不仅没有厌弃的举动,反而像家人那样无微不至地照料昏睡中的自己。炭治郎眼里泪珠子一颗一颗滴落下来,把小块榻榻米晕成深色。


炭治郎也不知道omega的发情期大约几天,听医生说都不尽相同,可他按时服用着药物,自己感觉两日就好了,把药停下也毫无异常。可心里一想起义勇先生,又觉得脸颊发烫胸口疼痛,便猜测大约发情期还是没完全过去,不敢请人去义勇先生暂住的道场把他喊回来,担心自己又头脑发昏去袭击这位英俊温柔的alpha,那样他大概没脸再继续留在这里,只能卷铺盖回老家去了。


慎之又慎地过了一个多星期,炭治郎拜托府里的阿婆去把一家之主请了回来。因为之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,他又并不晓得阿婆们有没有听说义勇先生突然搬出去的原因,总之炭治郎真的是腆着脸才好不容易出口拜托。他也不知道义勇先生会不会不愿看到自己,姑且去市集买了萝卜和鲑鱼,想让他高兴些。街上的人看见他都说“怎么好久没见你出来采买了?”炭治郎只好无奈地笑着蒙混过去。


“之前真的很对不起!!”


炭治郎心都慌了一整天了,一见到义勇,立刻弯腰九十度鞠躬道歉。也就一个多星期没见而已,他周遭氛围仿佛又变得同最初那样难以接近,除此之外,他身上散发出清列好闻的香气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浓烈,于炭治郎而言就像干涸土地上的一涌清泉,他简直快要被迷晕了。


“无事。”


义勇偏过头去,从他身边走过。


自那以后,炭治郎便留意起义勇先生的味道,因为太喜欢那个气味,恨不得随时都能闻到才好,也不止一次想要扑上去抱着他身子嗅,自然是仅限想象,点到为止。


有一次和阿婆坐在一起择菜时便问道:“义勇先生平时用什么香熏衣物?”炭治郎曾听说有钱人家都爱焚烧香料熏衣服,十分讲究,可他又没见义勇先生做过这些事,想必是下人做好的。既如此,不如也来给自己的衣物熏一熏,好自给自足,但愿不是什么很名贵的香料就好,但转念一想,能焚烧出这种高雅不俗香气的东西自然是价值不菲的。


“富冈先生不讲究这些的,衣物只是洗净而已。”


“诶?可那香味……”


“炭治郎先生指的是皂香吗?”


皂香炭治郎自然知道,可那分明不是皂香。难道阿婆闻不到?他忽的想起,那大概是医生曾经说到过的alpha信息素,若是那样beta自然是闻不出的,只有作为omega的自己才……想到这,炭治郎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,这阵子总是莫名会这样,他真实地懊恼,怀疑身体哪里出了毛病。


思前想后,炭治郎做了个决定。


“义勇先生,我想回家一趟,看望母亲和弟妹。”


从那个事故开始,义勇总有意无意地与他拉开距离,炭治郎也明白自己有错,可被提防着实在让人受伤。义勇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,炭治郎还以为自己于他而言早已经是个麻烦,这时的沉默犹豫反而让炭治郎觉得有些高兴。


“几时回?”


“我想明天就动身。”


他又顿了顿,才说:“好。”


次日,义勇差人帮他借了马车,又备了些物品给他打包好,其中有好吃的点心、小孩子会喜欢的小玩意,甚至还有给少女的饰品。炭治郎在车里拆开包裹一件件翻看,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。


没想到平日里自己念着的家人琐事,义勇先生都好好放在了心上。他看着总像在放空,又好像对旁人没有兴趣,可对自己的恩德和温柔却超出任何一人。虽不是故意的,可他的心意总像藏着掖着一般,那样不小心发觉的时候,不是更叫人着迷心动?炭治郎觉得自己糟糕了,一里路都还没有走到,他已经想飞回义勇先生身边去说感谢。


去说感谢?可那怎么能足够。他知道自己并不仅仅是想要道谢而已,他还想要拥抱住他,想和他亲吻,甚至这些还不足以表明内心情感……。难道会这样想也是omega和alpha之间那些神秘吸引力在作祟?可现在分明已经离开了他身边,逃离了那可以挑起自己欲望的美妙气味,甚至就连那张自己喜欢的脸都看不到,这份心情反而愈发膨胀了。


炭治郎已经回里家去一周多时间了。


当他提出“回趟家”这个十分合理的请求,义勇心情居然如当头棒喝。他自是想要满足炭治郎的心愿,心底某个角落却害怕他贪恋家人的温度,那必然是胜过自己几千几百倍的,义勇担心他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囚笼一般的宅子。


他没有权利拴住他。所以便作坦然的样子应允了。等待的日子比他预想的还要苦涩,门外稍有些什么动静,他就不可自控地想着炭治郎或许回来了。如果他回来了,一定还会像以往一样笑着和自己说家人的事情,他们日子过得怎样,是否中意自己挑选的礼物等等。义勇喜欢炭治郎坐在自己身边笑着和自己说话,说什么都行。


从炭治郎第一次发情,他身上那股甜香就愈发浓烈,原先只有挨得很近才能嗅到,现在隔着一米远都能钻进鼻子里。想必自己身上也有某种气味整天缠绕在炭治郎身边。想到这一事实,义勇出于自觉拉开了二人距离。如果再发生一次和之前类似的状况,他没把握能管控住自己。毕竟,他从未听说过有alpha能抗拒得了发情的omega,无论多么意志坚定的男人也会被不可抗力打垮,这也是他一直有些畏惧omega的原因。如果说上次是万分之一的侥幸,那幸运总不可能再次降临了。


“义勇先生!我回来了!”


第十三天的傍晚,那扇不经意间不知望了多少回的院门被推开。归来的炭治郎一看见义勇的身影,就小跑着来到他跟前,眼里闪烁着小小的的光辉,像清晨的朝露。


“一回来就能看见您真是太好了!我十分思念您!”


义勇头一次体会到一种仿佛以往徒劳生活陡然结束的感觉,不知何处安放的某种心情也尘埃落定。他人生十几载,还没有尝到过这样一种滋味,他也明白这很不寻常。


“我给您带了一些手信,虽然只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。”


“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。”


义勇一不小心把心中所想化作了声音。


“怎么会?我是您的妻子啊。”随即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,小声补充:“啊,我是说名义上的。”还腼腆地笑起来。


义勇对自己感到恼怒,转身进了房间。炭治郎肩上还背着个圆鼓鼓的包裹,就像条小狗一样黏在他身后也进了房。义勇想,炭治郎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样十分想念自己,应该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,花了将近半月,分明是不喜欢这里的生活罢了。可这又不是可以责怪他的事情,所以义勇虽然胸中忿愤可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

“义勇先生,您听我说哦,我发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。”他解开自己身上的包裹放在地上,坐到义勇跟前。因为已经多日未见,义勇也放纵自己耽溺在一直挂念着的人的香味里去了。


“什么事?”


“在我说之前,义勇先生可不可以告诉我,您有没有想念我呢?”


他神情有点孩子气。


“有。”


义勇如实回答。炭治郎做的饭菜很好吃,叠的衣服很平整,会变着花样做点心,还会照顾院子里几个麻烦的小鬼头,更重要的是,他会陪着自己……一直一直……


“是非~~常想吗?”他用可爱的语调拉长了突出程度的部分。


义勇很不高兴。但不是对炭治郎,依然是对自己,因为很不争气的被他言中。


“问这个干什么?”


“因为我经常想,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。”


“没有什么原因。”


“不是因为喜欢我吗?”


义勇惊得望向他。


“因为我喜欢义勇先生,所以我想如果义勇先生也喜欢我就好了。”他有些害羞地眨了眨眼睛。半晌,义勇才吐露出心中所想的冰山一角:


“……说什么喜欢,你是被冲昏了头。”


“才不是呢。”与义勇截然不同,少年立刻给出了回应。


“我就是喜欢义勇先生。回了一趟家,我便更加确定自己的感情,无论义勇先生会怎么想我都要把这份心意告知。”


“那你便说说这十几日在家中做什么了。”


义勇真的很恼对这点小事耿耿于怀的自己。炭治郎似乎没有察觉,开始叙述在故乡发生的事:


“其实,大约第三天我就准备返程了,因为我很想见您,家人也催促我早些回去。可就当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时,我进入了发情期……真的让人难以置信,我真希望是我搞错了,但是身体上的感觉、那个、总而言之非常鲜明,好在我一直随身带着药。”


“你的发情期不是刚过?”


“是啊,我那时猜测或许是我的发情期很短,所以频率高些,因为上次也就两天不到便好了,我想这次恐怕也差不多,便想留在家里修养,等那阵子过了再赶路。”


他接着把上次是出于慎重才拖了一个星期这件事也解释了一遍。


“没想到,这次断断续续持续了八九天,每次一停药身体就痛苦不堪,因为时间太久了,我甚至害怕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,连思考都不敢做。”


义勇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,只恨自己没能在他身边抚慰他。可一想上次他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喊了“妈妈”,这次既在家人身边,说不定反倒比上次来得更安心些。心里又有些酸涩。


“你受苦了。”


“义勇先生,请您仔细听我说。”


他坐得更加端正些,又清了清嗓子,像要说什么顶重要的事情,大概就是他方才追上来时说的“十分不得了的事”吧。义勇点了点头,侧耳听着。


“躺在床铺上那么些天,也没什么好做的,我才想明白一件事。其实之前的那个呢,好像并不是我的发情期……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就是我袭击您的那次,那个好像并不是因为我到了发情期,那个是……是……”到了关键的地方,他又吞吞吐吐起来,义勇少有的急了眼。


“是什么?”


“……是因为我看见您的裸体,所以才发情了。”


他的脸红透了,双手掩面深深地埋下头去。义勇惊闻这一说法,实在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只想着也难怪上次可以自控得住,原来那并不是真格的,不似洪水猛兽般强劲。


“所以说我就是喜欢您可您非不相信……也是从那次之后,我才觉得您身上的味道格外好闻,该说之前只觉得一般般好闻还是怎么说呢?啊,但其实也不关味道什么事,是心情上的问题,因为不管在哪里,我一想到您就……”


他就像在掩饰自己的难为情一样絮絮叨叨念个不停。可这只有反作用,他自己越讲越羞耻不说,连义勇都害臊了。


“……我这样子,会令您困扰吗?”


他突然忧虑似的安静了下来。


“炭治郎。”


义勇才喊出他的名字,炭治郎就立刻又心虚地打断:


“虽然我喜欢您,可我绝不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做什么事让您为难的事的,虽然我可能已经有点失信与您了,但是,请您相信我。”


“我没有困扰。”


义勇只好也学他的样子抢着说。


“因为我也喜欢炭治郎,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,都是。”


这下,换炭治郎一脸难以置信了。两人很公平似的你来我往,轮流被对方的话惊住。


“你大概不明白我为何一直讳莫如深,还在你痛苦不堪求我标记你的时候推开你?因为我才是不想利用自己身份勉强你的那一个。能听见你说喜欢我,我很高兴。”


“啊……”


炭治郎的泪腺最近真的好似泉眼一样,过于活跃。炭治郎又欣喜又懊恼,为什么义勇先生这么好的人会被自己遇上呢?两情相悦这种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吗?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……越想眼泪越汪汪往外冒,险些哭成泪人。


虽然他最近哭了好多次,但义勇见着炭治郎的眼泪还是头一回。他红着脸又红着眼,就连鼻头也跟着红了。禁不住这可怜可爱的模样,义勇想着“现在做这样的事应该可以被允许吧”,有些生疏地把他搂进怀里。


那个怀抱真的是太温暖了,比此生遇到的任何物品都温暖,两人同时同地想着同样的事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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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肝四千字,把我想好的大纲内容都写到了。


我写的所有paro或者au都本着义炭无论在哪个世界相遇都会相恋的意志写的,他们前世已经很苦了所以希望在其他世界甜甜地谈恋爱。


谢谢一直追文的朋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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